第4章 墨氏家事
“我是小欢。”小欢天性外向，大方地介绍自己。
“我是燕皓。”燕皓本想握手，但是，手又缩了回来。
看到小欢提着三个馒头，燕皓随手就帮她付款了。
“不行，这怎么能让你付呢！”小欢伸手拦阻，脸有些微红。
“我真没想到能在这碰见你，我请你吃早饭吧！”
“昨天你请我们喝枣奶了，今天再让你请多不好意思。”
“哎，小事！”
两人后面还有人排队买早餐，不好意思占着收银台，两人走到餐桌前坐下。
“你一个人吗？”
一个人？难道你眼瞎吗？明知故问！
“嗯！”小欢故作矜持。
“昨天那女孩没有和你在一起？”
“哦，你说的是曈曚吗？”
“嗯，应该是吧！”燕皓不想让别人觉得他认识墨曈曚，尽管他俩本来就不熟。
“她回家了。”
“回家了，不回来了？”燕皓嘴里含着油条，说话时面色有一分紧张。
“回来的，你认识曚曚？”小欢语气平淡，但是，她察觉出燕皓似乎很关心墨曈曚。
难道昨天请喝枣奶也是因为曈曚，小欢心想。
“不认识，不认识。只见过一面，昨天出门太慌张，撞落了她的饮料。”
“听曚曚说了一下，你就是那男生呀？”
燕皓点了点头，“她有说什么吗？”
“没说什么，因为你请我们喝枣奶，她才想起下午的事情，但是，她不确定那人就是你。”
“那请我们喝枣奶，也是因为撞翻饮料？”
“额，算是吧……”
燕皓还想知道些关于墨曈曚的事情，于是，试问道“她回家还回来吗？”
“回来的,说是带他爸爸复查。”耿直的小欢说道。
“她爸爸身体不好吗?”\t
“应该是吧，要不然也不用辍学来店里打工。”后半句说得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因为这是墨曈曚的家事，她心直口快，当她意识到对方是陌生人时，有些懊悔，所以，低声说话，希望对方听不到，这样自己内心也会少几分内疚。
爸爸—身体不好—辍学—打工？
燕皓对墨曈曚的家庭背景有了大致的猜测。
他不再问了，因为小欢的表情透露出她的不情愿，毕竟他倆并不熟。
两人吃完早饭，都回去了。
燕皓坐在开了一夜的电脑前，打开B站后台的数据，上周制作的视频播放已经过万了。这点令他欣慰，但是，不得不直面残酷的现实—因为下个月的生活费用就要扑面而来。
如果说B站UP是他的主业，那么投资墨曈曚则是他副业。
但是，主业能不能做下去还得靠副业支持。
他不得不研究墨曈曚这女孩儿。
因为家庭原故，她放弃了学业。
她的家庭经济条件是相对欠缺的。
但是，她家究竟发生了什么，燕皓还不清楚，因此，还不能冒然“投资”,唯一能做的就是接触小欢获得更多的情报。
晚上，燕皓又来到喔喔奶吧。
“嗨，来一份三明治，一中杯热奶。”
“咦，燕皓！”收银台旁的小欢脸上堆起笑容，“你家在附近吗？”
“不是，下班经过这里，回来有些晚了就来你们店里吃些。”
这时候，墨曈曚转过身，面色憔悴，但是，对燕皓的出现感到些许意外。
小欢急忙介绍道：“这位是燕皓，就是昨天撞了你，又请我们仨喝枣奶的那位。早上我们在早餐店认识的。”
墨曈曚和他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燕皓接过餐盘，问小欢，“早上还没和我说，你住哪呢？”
“干嘛呢！”小欢一脸严肃问道。
“这样可以请你吃早饭呢!”
“切，还没听过这么土的撩法。”
“我说真的呐，下班有没有空，一起吃小龙虾。”
“额，这个嘛！”自称在帅哥和美食面前，毫无抵抗力的小欢开始思考自己是否要去。
“曚曚，你要去吗?”小欢想拉个小伙伴，这样看起来，自己并不像那么随便就能答应男生的人。
“我……我就不去了。”墨曈曚说着说着，低下了头。
“去嘛，我请客!”小欢推了推墨曈曚的手臂。
“小欢，今天回家坐车我有些累了。”
“上次，我说请你吃小龙虾，到现在还没请你呢。吃完我们一起回去。”小环知道墨曈曚，无非是家里的事情让她心情乌云笼罩。
“那好吧！”
“那就厚街的‘龙门客’。”燕皓提议道。
“‘龙门客’？那和我住的地方很近。”
“那9点30分，我在你们店门口等你们。”
“没问题！”
燕皓很快就吃完餐盘上的食物，离开了奶吧。
他在小区附近逛了逛，直到9点20分时，他出现在店门口。
墨曈曚的脸还是阴郁着，偶尔挤出一个笑脸。
三个人就这样并排走着。
“燕皓，你是住厚街附近的吗？”小欢问道。
“对，我就住在青年……”燕皓本想说青年公寓，但是，青年公寓给人的感觉是不正经的小年轻大本营，改口说道，“清和小区。”
清和小区和阳光青年公寓隔了条马路，是新的楼盘，住户多半都是在日融市落户的白领。
“那你吃个早饭，还得过个大马路哩！”
“这不是楼下小区的早餐店还没开嘛。”燕皓赶忙圆谎。
过了十五分钟，三人来到厚街的“龙门客”。
“龙门客”就在阳光青年公寓北面的30米处。
店里生意特别火爆，院子外坐满了人。
有很多小年轻都是来自青年公寓。
他们仨找了个靠墙的角落坐了下来。
小欢点了5斤香辣小龙虾。
燕皓起身去了洗手间。
趁着燕皓不在位子的空档，小欢问道：“曚曚，你爸还好吧？”
墨曈曚摇了摇头，“一直躺着，他的脾气变得很暴躁。”
“肇事者只赔了十万元，现在案子还没结。”
“肇事者只赔偿了”
“你们请律师了吗？”
“请了，我妈妈一直和律师保持联系。”
这时候，燕皓走了过来。
“讨论什么呢？”
“没什么，我就问了下曚曚老家有什么好玩的。”
“哦，这样啊，你俩的老家是……？”
“我徐山的。”小欢说道。
“那曈曚的老家是？”燕皓的目光落在墨曈曚的前额。 “曈曚”这两字听起来格外亲切，也稍稍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我是海北的。” “哦，你们多久回家一趟呢？” “想回就回呗！”小欢回答道。 “哦……” “只顾着问我们，我还不知道，你做什么的？” “我,做影视广告策划的。”燕皓假装要摸名片的动作，然后，双手一拍，“唉，名片落西装上了。” “影视广告策划？” “简单来说，就是帮公司拍些宣传片、产品广告。” “你们都接些什么广告。”\t “都接的，什么女士内衣、饮料、家纺？” “你们有签约的模特、演员？” “当然有了。再好的产品没有出众的模特，都是白搭的。对了，你有兴趣不?” “我这样的干瘪身材还是算了吧？” 一直没说话的墨曈曚被小欢的话逗乐了，扑哧笑出了声。 “话还真别这么说，像你这样的，我们公司还不少的呢?” “你是说我很干瘪咯？”小欢涨红了脸，要扬手打燕皓，被墨曈曚拦下。 “大姐，饶命！”燕皓赶紧把剥好的虾肉递了过去，小欢这才解了气。 三人安静地吃着小龙虾。没一会儿功夫，燕皓和小欢的桌前虾壳叠得像座小山，而墨曈曚只吃了十来只。 中途，墨曈曚起身，径直地走到收银台，和收银员嘀咕了几句。收银员摆了摆手，又指了指燕皓。最后，她嘟着嘴，怏怏地回到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