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结晶
夜深人静，天上没有一颗星星，两人围在篝火旁对着坐着。
陈渊看了看一旁男子的躯体，心脏处被挖去一个菱形的洞。
“怎么回事……？”陈渊问。
“你的身体素质和精神力得到了极大的增强，这是你能逃跑的缘故。”少女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
陈渊沉默了。
“这是觉醒了魔赋的表现，你的演技真好。”
“什么意思？”陈渊越听，脑子越糊涂。
“你以为你可以莫名其妙地东窜西跑是你原来的体质？你从牢房出来时看起来一脸平静，普通人是不可能这般的。还有，你被拧断手脚居然还有力气跑！而且……”
陈渊满脸问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刚才你却没有使用魔赋，你到底想隐瞒什么？”少女继续质问。
陈渊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少女，平静地说：“魔赋，是什么？”
“还装？”少女眼皮跳了跳。
“我连你在说什么都不知道……”
少女看着眼前的人，脸上挂满怒色，过了很久才平静下来。
“真不知道？”少女还是不相信地问。
“不知道。”
“所谓的魔赋，通俗易懂的说，就是一种能力，结合你刚才的样子，可以肯定你确实觉醒了。”
“可我一过来就囚在牢里啊！”
“即使是被召唤者也是要触碰赋石的，除非你是先天觉醒。”
“……”
“还有什么要问的？”
“他……是怎么回事！？”陈渊指向男子。
“觉醒魔赋的人心脏处会有结晶，那是魔赋的动力之源，其他觉醒魔赋的人可以吸收结晶来获得其能力。”
“并且魔赋分为主赋和分赋，主赋是自己觉醒的魔赋；分赋最多又三个，也就是可以吸收三个结晶，一旦吸收，就永远绑定。”
“对了，分赋的能力是与主赋适应起来并结合的，不是多了一个魔赋。”
“呃……”陈渊听得有些蒙。
“该我问你了，你怎么杀了他的。”
“药水。”陈渊从口袋拿出两瓶药水。
“我可不记得牢房有什么药水。”
“是那个屋子里的暗室拿的。”
“你说得可真是越来越偏了啊。”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带你去看看？”
少女沉默了一会儿。
“带我去。”少女说，“别耍花招，你身后的魔导可是会随时崩了你。”
“啊？”
陈渊无奈，站起身来领着少女走进房子。
来到暗门处，陈渊对着跟在后面的少女说：“卧在上面，就下去了。”
“你先试试。”
陈渊无奈，只好照做。
砰——
暗门一翻，卧在上边的陈渊摔在下边。
少女犹豫片刻，学着陈渊卧在暗门上。
暗门又一转，少女刚要落地，陈渊翻到少女身后，趁她一落地抱住她。
陈渊吓得闭上眼睛。
“咦？没轰？”陈渊呼了口气。
“啪——”那魔导应声倒在两人面前。
“好暗……”陈渊的手不小心一动，摸到什么软软的东西。
“啊！！！”少女尖叫起来，想挣开摸到她胸的少年。
“咦？”
陈渊这才意识到自己正从她身后紧紧抱着她。
他的手下意识地又摸了下。
“啊！”陈渊肚子被少女一个肘击。
少女想挣开，却被陈渊死死控制住。
“你最好别乱动，小心我的魔赋！”陈渊虽然不怎么明白，但还是拿来恐吓少女。
“又骗人！？”少女不动了。
“你们是怎么回事？”陈渊好奇起少女他们。
少女闭口不说。
“好啊你！”
陈渊又摸了少女两下。
“嗯……”
她眼角留下的泪滴到陈渊手上。
“行吧，我问完了。”说罢，陈渊松开少女。
少女坐起来，给了陈渊一巴掌，随即在手指上点出亮蓝的光灯。
“带路。”少女平静地说。
不知为何，陈渊笑了笑，但在少女看来，十分猥.琐。
——
亮蓝光照满整个房间，中间是一具一动不动的躯体。
“我记得……这人是四级悬赏犯唐吉。”少女凑近一看。
“这里是怎么回事？”少女接着问。
“我偶然发现的，后面就来了这个人，他原本就命不久矣了。”
少女可疑地看着少年。
“你喝了他准备的治疗药水。”少女看着桌上残留着红色液体的玻璃瓶说道。 陈渊尴尬地笑了笑。 少女随后仔细搜索着这个房间。 “嗯？”她发现一个疏松的砖块，一按，桌子旁从地底探出一个柜子。 少女走上前打开柜子，里面只有一张卷起来的超大的羊皮纸。 展开，是一幅世界地图，上面有红笔画过，从一个圆圈曲折地画到一个叉叉。 “一张藏宝图？”陈渊惊叹道。 “起点是我们的所在地——位于东令大陆的最北边的城市，以辰。” “改天再研究，这里也没别的东西了，走吧。”少女收好羊皮纸。 “对了，带上他，他可是值四万格拉的。” “格拉？” “货币。” —— 街道上，月光照耀着。 “我们现在去哪啊？”陈渊问道。 “其实我在醒来时，就开始往北跑了，在走一会儿，就到我同伴哪儿去了。” “你原来早计划好的啊！”陈渊心中骂道。 不久，两人来到一座宅邸前。 “这里是多尔府。” 大门是敞开的，周围没人任何人，两人走进去。 宅邸前有座喷泉，但已干涸。 四周充满了血腥味，这让两人感到不对劲。 两人加速跑进宅邸，一进门，好几具尸体横着。 精神力增强的陈渊看着竟一点反胃感都没有，这让他浑身不自在。 “啊……”少女哽咽了，冲向一名女子。 她跪在地上，抚摸着那名女子的脸。 陈渊认出来了，那是救他出来的那个女人。 许久，少女站起身来，脸色阴沉，她没有哭。 “继续走吧。” 两人沿着布满尸体的大道走向宅邸中心。 途中，少女一句话也没说，脸上也和往常一样平静。 陈渊知道，里面有少女的同伴。 中心，两个男人靠得很近，倒在一块。 一人胸膛穿过，一人被割.喉。 “团长，你做得很好了。”少女对着胸膛空空的人说。 她接着蹲下，割开了另一人的心脏，取出一枚紫红色的结晶。 “走吧。” 陈渊此刻也不知说什么。 —— 天渐渐泛黄，太阳要出来了。 两人来到一个偏僻的房子。 “这里很隐蔽，战争大概还要持续三天左右，而这里已经被攻破过了，所以不用怕，睡吧。” 少女躺在冰凉而坚硬的木板上，很快便睡去了…… 陈渊看着她，不知说什么…… 看来，这就是她的群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