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疑惑的开端

深夜凌晨四点，陈渊如往日般关掉手机，耳机和眼镜没摘就闭上眼睡了。

——

朦胧中，他感觉自己浸入水中，冰凉的水没过他的身体，耳边似乎有女性的声音。

——

“哈——”陈渊一下从噩梦串了出来。

“好疼……”他忽然感受到一连串的疼痛从身体各部位涌出来。

他反射性的想用手去摸疼的地方，手却卡住动不了。

此刻，他终于发现——

自己的双手被铁链铐着，挂在后方漆黑的墙壁上；左腿膝盖以下的部位消失不见。

他正跪坐在一间黑暗的牢房，铁栏外有水不断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这是哪里？我应该在床上睡觉啊？”陈渊透着破碎的镜片看向四周。

亿脸问号的陈渊心中好像死寂，他疑惑、害怕、不安……脸上写满恐慌。

正思考着，牢房外出现了脚步声。

一个人影映在铁栏前，陈渊不自觉的有了希望。

一个玻璃瓶子飞到牢房前，摔成一片，紧接着来了个醉醺醺的大汉，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张嘴说了些话。

大汉在一群钥匙上寻找着开启牢房的钥匙，嘴里又嘀咕着什么，听起来是愤怒的语气。

陈渊疑惑了：这人在说啥呢？

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思考，铁门打开了。

大汉对着陈渊说话，陈渊却一个字都没听懂，脸上写满问号。

大汉越说越激动、越愤怒，见眼前的囚人不开口，生气得一拳打上陈渊的肚子。

啊——，懵逼的少年嘴里溅出白沫，眼里充斥着恐惧。

“啊！”陈渊因疼痛撕喊，因为铁链被大汉粗暴地扯开，弄伤了他的手。两只手无力地垂下。

大汉拎起陈渊的衣领，拖着走出牢房。

陈渊被拖到出口处，身后满是血痕。

恐惧感和痛觉融合使他无法发声，他感受极大的痛苦却无法他喊疼痛，只有泪水不间断地溢出。

大汉推开地牢出口的大门，强光照射得陈渊眼睛睁不开。

又拖了一段距离，才慢慢停下。

但不及他思考，头已被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双眼睁不开的他顿时感到一阵疼，脑袋一震，耳边嗡嗡的叫着。

又是说话的声音，但却是两个人在对话。

……他好像听懂最后那句应答的话。

——

“啊——啊——”

黑暗的牢房，发出痛苦的哀嚎。

陈渊感觉到自己的头与身体分离开来。

说不清的痛楚在他的颈处扩开。

但明明，头与身体是相衔接的。

“怎么了？怎么又是这？我不是已经出去了？这疼痛怎么回事？我被砍头了？怎么又回来了？”他全身晃着，想挣开铁锁，疼痛使他双眼仿佛要蹦出来，他拼命乱叫，咬牙切齿。

牢房外传来类似抱怨，随即是强烈的辱骂声，接着飞来一个玻璃瓶子，砸在地上，碎片散成一片，余有的酒液流出。

那个大汉又出现在陈渊眼中，正在开门。

“死亡回归？”陈渊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一想法，但他随即摇头否定了。

“是梦吗？”陈渊迷糊了。

大汉重复的话打断了陈渊。

他的肚子又被打上一拳，铁链又被扯开。

但这次，他不知为何，双手有了些力气。

他故意垂下双手，不让大汉察觉。

当大汉拖着他到门口时，他两手拾起几片玻璃，大喊了一声。

大汉闻声转过头来，陈渊直接用玻璃片戳进大汉双眼。

“啊——啊——”大汉发出强烈的哀嚎，松开拖着陈渊的手，双手摸着自己正流血的双眼。

陈渊趁机爬开。

几秒后，大汉重新站起来，瞪着血眼，朝陈渊本来。

“啧！”陈渊面色一怒，向前爬了好几米，避开大汉。

“碰——”陈渊身后传来响声，大汉正面朝上重重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陈渊缓缓回头看了两三眼，才继续爬走。

“是梦吗？不是吧？好真实……到底为什么……”

陈渊内心不断挣扎，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够反抗。

陈渊沿着地牢的路走，一旁的火把发出的光照在陈渊满是伤痕的身体上。

爬到地牢门前，陈渊听到门外发出一堆嘈杂的声音，又是几声大喊。

陈渊还没来得及思考——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