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道士的执着,李甜的阴谋
\"苏坡爱豆的笑容,都没你的甜......\"
葛凡唱着让人反胃的歌曲,骑着小电驴慢悠悠的驶进了玄清山下的郑家村。
骑了不远,将小电驴放在村口小超市门前。
将头盔摘下来别到后视镜上,弹弹袍袖,先偷偷瞧了眼超市柜台。
超市柜台没人,但是里面的货架中间有擦啦擦啦的声响。
看来是在整理货架。
小心翼翼的走进去,从就近的货架上拿起一盒泡面,丢下几个刚子,说道:
“翠花婶,我把你电驴放外面了,那些破烂一个都没卖了,我拿一个泡面昂,不用客气,我上山了哈!”
说完逃也似的跑出了超市,朝着崎岖的山道跑去。
就在葛凡刚跑到山道上,一声震天响的声音从超市中传出。
“凡狗子,在山上待不住就下山吧,乡亲们养得起你!”
葛凡站在山道上愣了一会,然后举起手挥了挥继续朝着山上走去。
他从小被观主收养,老观主的临死前都想着将天道观发扬光大。
从接任观主那一天起,自己的愿望也就成了将天道观的道名传遍天下。
更别提自己现在背负了天道祈愿碑,更是没有下山的退路了。
坚定下内心,葛凡一步一个脚印的上了山。
玄清山并不大,在江淮市郊区,只有一百米海拔,并不算高。
在山上有个小小庭院,看上去已经破败不堪了。
大门上坚强的挂着一木匾额,上面铁画银钩的写着‘天道观’三个字。
葛凡来到门前,嘎吱吱的推开门。
正对门的是中央供奉着天道观的祖师,天法万妙道尊。
两个耳房,一个是葛凡的房间,一个是生前老观主的。
院中还有一颗杏树,外加一头老驴。
杏树是老观主年轻时种下的,老驴是老观主二十五年前代步买的,现在已经快要老死了。
老驴看到葛凡回来,有气无力的‘噶’的叫了一声。 葛凡赶忙到草料间将磨好的掺着豆粉的草料拉出来倒在老驴的槽中。 双手给正慢悠悠进食的老驴顺着毛,嘴里似是嘲讽似的说道: “驴叔,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活过你喽。” 说完摇摇头,站起身来,进了耳房,烧水煮面。 吃饱的葛凡整理衣装,进入大殿,盘坐在蒲团上。 意识勾动识海中的天道祈愿碑,反馈关于自己的信息。 【 负碑者:葛清玄(俗名葛凡) 寿元:24/85(18/85)——因承负七天祈愿碑,损七年寿元 加持业位:凡俗道士 血脉:葛玄天师嫡系血脉 修为:凡人 功业:天道功德经 术法:小灵目术 神通:无 法器:无 坐骑:无 】 看着眼前自己的信息,一阵感叹。 自己得再努力了,今天只续命了一天,还有61天寿命。 除此之外,还得努力修持天道观的根本法——天道功德经。 只要自己能够成功闻道,那么寿命就又有保障了。 想到这里,葛凡收了收心,开始了今天的修行。 ...... 江淮传媒大学,新闻系女生宿舍楼202室。 “爸,以前问你我妈的事情你总是敷衍我,我现在已经成年了,难道还不告诉我么。” 阳台上,刘诗雅对着电话里的父亲质询道, “我妈是不是因为生我没的!”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说: “雅雅,不要怪爸没告诉你,我是怕你知道了内疚一辈子啊!” 刘诗雅本来抱有的一丝侥幸如今彻底破灭。 原来母亲真的是因为自己啊。 原来从小被自己又爱又恨的不知名的母亲用生命换来了自己的一生啊! 现在刘诗雅的脑海里充斥着满满的愧疚,眼泪不争气的不断的流淌着。 没有在意父亲关切的声音,挂掉了电话。 胡乱擦拭了下满脸的泪水。 又在阳台呆了一会,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平复了下心情,转身出了阳台。 刚出阳台,一个吨位超常的女子打开宿舍门走了进来。 先是四处张望了下,看到宿舍只有刘诗雅之后,急切的凑上前来。 “诗雅,今晚八点校外体育场有鹿惇的演唱会,我淘了两张票,陪我去呗。” 看着一脸殷切的好闺蜜李甜,刘诗雅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那个小道士的提醒。 “甜甜,今天我有点不舒服,要不你找袁小燕去吧。” 本来一脸憨厚笑容的李甜听到拒绝的话后,脸上稍稍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耐,随即更加催促道: “雅雅,这可是你最喜欢的鹿惇哎,听说就在江淮市待一天,今天错过了就可惜了啊!” 面对李甜的急切催促,刘诗雅心中也是有些动荡的。 看着面前憨厚的李甜,怎么也让人很难升起戒备心。 但是因为小道士的那番话,尤其是刚刚从父亲哪里得知母亲的事。 都验证了小道士说的并非虚假,只能狠下心来拒绝,等过了今天再向李甜道歉好了。 “甜甜,真的抱歉,我今天确实有些不太舒服,虽然我超想去看,但是今天实在不行。” 说完有些歉意的朝着李甜双手合十不断地拜托着。 眼见刘诗雅十分决绝,李甜没办法,只好一脸悻悻的出了门去。 出门的李甜脸上浮现出恨意,随即一跺脚,速度的出了宿舍楼,朝着校外而去。 来到校外的李甜,左右环顾,在发现没有什么认识的同学后。 接着拐进了一处看上去很是破旧的巷口,进了一间看上去阴森森的阁楼。 进入阁楼的李甜一反憨厚的常态,很是暴躁的对着盘坐在供桌前的老者说道: “这死丫头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约她都不出来,你说怎么办啊!” 听到李甜的气急败坏的声音,老者摸摸索索的站起身来。 回过头来,一双满是白霜的眼睛漠视的看了一眼李甜。 受到目光注视的李甜瞬间就像是掉入了深潭一般,浑身颤抖了起来。 似乎是想起了之前被老者支配的恐惧,一下瘫软了下来。 此时老者如同破锣一般的声音慢悠悠的响起在阁楼中。 “废物,去把她父亲引到这里来,不要让我再失望了。要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说完后的老者面对着供桌上四肢扭曲,表情怪异的塑像再次盘坐了下来。 瘫软的李甜瞬间就像是有了力气一般,逃也似的离开了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