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嘴欠就治
“两位,酒来啦~”
为见其人,先闻其声,一茶壶被团团黑水举着进了屋,至夜手上抓着俩石杯进了屋。
潺潺水声,酒已满上,在坐的两人眉头一皱,再不懂酒的人一闻俩人手上的酒都得醒几个鼻子————味儿属实上头。
赵芳州咽了咽口水,她后悔了,后悔说那句别有意味的话了。
慕容捏了把汗。照这几秒的功夫满屋酒香来看,山下的掌柜怕是没糊弄的住,被迫上了瓶烈的,平常这小丫头冲动想喝酒都是唬过去的。
好在岩涿仍以物换物,酒也换不来多少,至夜应该只换了这两杯的量。
慕容没动弹,他在想避酒的措辞。
赵芳州也没动弹,她在寻找逃跑路线....顺便想措辞。
“这酒都上了,快趁新鲜的喝呀。”
“那个...梦如,你可知最近岩涿不太安静否?”
“不知,有事?”
“嗯,我是陪不了了,你和赵小姐喝罢。”
至夜思索,道:
“可以,你那杯小州子代劳吧。”
“在下告辞。”
话音未落,一道白影闪出慕容府,其动静轻到没有惊动院中池鸟。
“嗯~小州子~”
赵芳州哆嗦了一下,强装镇定。
随后两杯齐灌,真乃豪杰。
喉中如火烧般一直烧到肚里,她逞强了几秒便再支持不住,大声的呛了起来。
“啊,水,水——”
“吨吨吨吨吨”
“啊————”
“嗝,区区小酒,不过如此。”
酒大不大赵芳州有数,那一口下去,熏的她险些一口yue出来。
“梦如,我突然想起来一些急事,得赶紧回去了,有事明天谈,行吧?”
赵芳州说罢咽了好几口水,仍无济于事,事实上,哪怕咽下一汪湖水,喉中甜麻味依旧不会散去。
“不,你不能走。”
至夜不由分说,推搡着赵芳州就去了主卧,期间还夹杂着赵某的酒后憨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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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涿城中,慕容闲庭漫步,似70岁老大爷般在街上四处溜达。
正值正午,耳边似有锅碗瓢盆之声在不时回荡。
路边野狗聚群走动,颇有一番该溜子的气势,这会来俩马车,立刻散的不像样,过不了多久便又聚集成群,因食打斗倒不多,但每次胜者大快朵颐,总有狗一去不回。
“小二,来碗酒,二六就够。”
“哟,这不小严吗,才二六?你搁昨天喝九七的不带慢的,怎么今儿就淡成这样?”
“有事儿,脑子得放清醒点。”
“这位爷,您的酒。”
那问严雨辰的人一身壮肉,腰缚一条灰金索子,下身一条白不白,蓝不蓝的汉裤,头挽灰毛巾,浑身透着一股正气。
“这小子能有啥事?”
严雨辰左捧碗,右摇指头,仰头就灌。
“啊———能有大事儿”
“又接黑活?让你早点入军,不听,现在好了,为了点钱命都不要了。”
“嘶,你说说你为啥呢。”
“图个自在,还有,我这事儿不黑。”
“不黑?那你说,啥事?”
“人隐私我还告诉你?”
“哎嘿哟,你这人…”
“小二,老习惯。”
“好嘞大人”
慕容坐在店中静处,等着上茶。
若说慕容来之前,这地儿是一壶沸水,那么现在,如同有人丢块冰块进去,水不沸腾,但照样烫。
人们交谈的声音小了些,烟火气却一分不少。
对民众来说,慕容如同至夜,都是退敌之君王,都是值得尊敬的“人”
但对于直隶于他们的,如尘军,就不可混为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