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姐弟情深深
宁采虹看到郑伟文要解自己身上的衣服,想阻止,浑身却一点气力也没有。他的手碰到自己身上的肌肤时,酥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心里竟盼着他抚摸。
解开裹着伤口的布帛,手指的温润,滑腻,让她有种搂抱,亲吻的念头。
他俯下头,吮吸伤口时,酥麻,酸痒的感觉涌了上来,让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
郑伟文身体虽然没有发育成熟,意识形态却是个六十多岁的人,听到如此消魂的声音,心里一荡,伸出小手,抚了上去。
宁采虹还是处子之身,虽然臆想过男女在一起时的感觉,却没料到会如此强烈,她把郑伟文的手,摁在自己的身上。
郑伟文豁然一惊,赶忙驱除掉心里的杂念,“姐姐,伤口处痛吗?”
宁采虹也从欲念中惊醒过来,松开了他的手,啊,伤口处那么脏,他竟用嘴帮我吸掉脓血,他有脓血,我会吸吗?
“弟弟,不要,太脏了,用布擦掉就是。”
“布上有病菌,容易感染,马上就好。”
“姐姐,你身上有伤,不要去拜见阿母了吧。”
“你这么小,一人回家我不放心,伯母对我有恩,好长时间没去拜望,已令我愧疚。你什么意思,不会是怕我说对伯母讲,你轻薄了我。”
倒打一耙,貌似你比我主动。“嘿嘿,姐嘴上千万要留德,不然阿母让我禁足,我想见姐姐就难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女子都喜欢心中的男子哄自己,宁采虹拉起郑伟文的手正要上车。
“姐,你有伤,坐车颠簸,坐轿。”
郑家大厅,郑夫人急得团团转,搓着手道:“阿弥陀佛,都辰时了,文儿怎么还不回来?”
又转了几圈,“夫君,要不你去醉月楼看一看,文儿倒底如何了,要不要请大夫。”
管家郑华拿着一摞账本走了进来。
“老爷,这是几个主要铺子的账本,都在亏钱。”
郑明亮刚接过账本要看,“夫君,亏就亏了,你快去醉月楼,看下文儿。”
郑明亮叹口气,放下账本,正要起身。
“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
郑夫人一听,提起襦裙,朝大门跑去,“我的儿啊,想死阿母了。”
“慢点,都回来了,你还那么着急。”
郑伟文刚进大门,看到母亲不顾形象地跑了过来,他心里一酸,迈开小短腿也跑过去。
“我的儿,让阿母看看。”
郑夫人将他浑身上下看了个遍,这才一把搂住,“想死阿母了”。
宁采虹拜了拜,“采虹,拜见伯母。”
郑夫人看着宁采虹的眼睛,依稀有隔壁小女孩的影子,“唉唷,你是小虹儿,这么大了,快,客厅里请。”
郑夫人抱着郑伟文刚走进客厅,身后的宁采虹抓住了郑夫人的衣服,慢慢朝地下倒去。
“啊,夫君,虹儿这是怎么了?”
郑伟文挣脱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着手滚烫,“快,请医生。”
“郑员外,节哀吧,已经是死症了,脉弦而芤,失血过多,病毒侵入血脉,我无能为力。” 病毒扩散,失血过多。怎么办?郑伟文望着宁采虹苍白的脸,冷静了下来。 制作青霉素,抑制病毒,让大夫开点补血的药,先把她的气血补起来。 郑伟文惶急地拉住大夫的手,“大夫,麻烦你开点补血的药,救救姐姐。” “少爷,没用的,受伤的时间太长了,病毒已经侵入血液,单纯补血只能延缓小姐的性命,无法消除病毒。” 郑伟文眼含热泪,望着郑夫人,拉着她的手轻轻晃着。 “唉,孙大夫,抓三剂补血的药。” 孙大夫刚走,“父亲,多买点腐烂的柑橘来。” 郑伟文将腐烂的柑橘铺在青石板上,霉斑在桐油灯下泛着幽蓝。他用竹片刮下青霉孢子,小心抖落到装满糙米汁的陶罐中。 \"要隔绝杂菌……\"他撕下中衣最细软的绢布,浸透煮沸的盐水后蒙住罐口。夜晚霜降时,八岁孩童蜷缩在柴堆旁,每隔半个时辰便凑到罐边倾听:菌丝生长的簌簌声比春蚕食桑叶还轻。 “都三天了,文儿还不睡,霉气那么重,他受得了吗?夫人,文儿侍弄那烂柑橘做什么?” 郑夫人忽然想起,他在惶急的时候,说了句请医生,魏国把大夫称作医生? “夫君,魏国的人怎么称呼大夫?” “也是大夫呀,夫人,孙大夫医术高明,他治不好,魏国的医生也没有用,此去魏国,快马加鞭也要二十多天,恐怕来不及呀。” 郑夫人忽声坐起,妖孽,怎么办?可他对虹儿绝对是真情,他看自己的眼神也不是奸邪之人。 “你想劝文儿睡觉?” “夫君,快起来,将后院门锁起,任何人不准进后院,文儿他们的一日三餐,由我亲自送去。” “怎么啦?” “不要问,快去锁门。” 发酵液泛着死鱼的腥臭,郑伟文盯着水面漂浮的霉斑愁眉不展。忽然瞥见厢房墙上挂着的腊肉,油脂在晨光中凝结成晶莹的霜。 \"油膜分离法!\"他赤脚冲进厢房,将发酵液倒入盛满猪油的陶盆。看到青霉代谢物在油脂与水之间形成半透明界面时,他的手抖得几乎捧不住竹筒。多次失败后,终于在第四日黎明,他用芦苇杆吸出了中间层的淡黄色液体。 来不及提纯了,他风一般冲进厢房,小心地将一碗液体喂给宁采虹。 碗都来不及放下,便扑倒在被褥上睡着了。 “大寨主,就是这个小妞,长的真水灵。大寨主,看在我往日的功劳上,你用过后,将这小妞赏给我一晚上。” “可以,只要你不怕她一剑杀了你。” 大寨主像一截黑铁塔般矗立在山道中央,足有八尺高的身躯裹着腥臊的兽皮,虬结的肌肉将鹿皮绳绷得簌簌作响。乱蓬蓬的络腮胡里嵌着半枚铜钱大小的刀疤,鹰钩鼻下翻着两瓣紫黑的嘴唇,腰间悬着豁口的开山刀,刀柄缠着人发搓成的细绳。 他一挥手,“这个小妞已经知道山寨的底细,不能让她跑了,杀”。 大寨主当先冲向宁采虹,其他的匪徒,呈弯月状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