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袍圣女
鼠人骑兵的蜥蜴坐骑还在树下拼命的撞击着我藏身的这棵大树,而我在摇晃的树上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因为310米外的鼠人骑兵的羽箭已经瞄准了我,随时可能会给我致命一击。
手里的现代科技枪械在远程攻击方面本来应该是我的优势所在,可是现在面对超出射程的鼠人骑兵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倒是鼠人骑兵手里的古代文明产物处处压制着我,在这个世界里现代文明和古代文明的交锋之中现代文明第一次落了下风。
“咻咻……”
鼠人骑兵的哨声转变成连续的两短,树下的两只蜥蜴坐骑好像得到召唤一样,立即停止了对树身的撞击。
这不由的让我心里长舒一口气,说实话虽然它们对于树身的撞击并未直接威胁到我,可是给我造成的心里压力却一点不小,这种感觉就像把你置身于满是饥饿鳄鱼的水池之上,虽然你还没有掉下去,可是感觉自己已经在池子里面了。
可是这种安静并连一分钟也没有持续,一只蜥蜴坐骑突然间将两只前爪搭在树身上,竟然慢慢的站了起来。
“不好,它们要上来!”
我完全没有想到如此巨大笨重的蜥蜴坐骑居然可以沿着树身爬上来,但是当我看到它那锋利的脚爪直接刺入树身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肯定会发生的,不是蜥蜴坐骑不会爬树,而是我太低估这些蜥蜴坐骑的实力了。
一只蜥蜴坐骑已经爬上树身大约三米高,而另一只也在跃跃欲试准备随时爬上树来。
我是不可能让它们两个畜牲爬上来的,否则我会被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看着那只距离我已经不远并朝我张开血盆大口的蜥蜴坐骑,我探出身子抬手就是一枪。
“嗖!”
“砰!”
万万没有想到,鼠人骑兵的羽箭居然比我的子弹来的还快,那支羽箭直接射在我持枪的小臂上,要不是有精钢作战骨骼的保护,这一箭我的胳膊肯定是要废掉了。
即使精钢作战骨骼再无比坚硬,内部的缓冲装置再怎么缓冲羽箭大部分的冲击力量,但是羽箭的金属箭头却依然在上面啃出一条划痕,而我那只持枪的胳膊也暂时因为麻木酸痛而无法抬起。
鼠人骑兵的这一箭让我本来瞄准蜥蜴坐骑的射击偏离了方向,这一枪并没有击中蜥蜴坐骑的头部,而是擦着蜥蜴坐骑的后背直接打到了它的尾巴上。
蜥蜴坐骑的尾巴最细的地方都有手腕粗细,这一枪却直接将它的尾巴从中间彻底打断,一条手臂长短的断尾立即翻滚着飞了出去。
“吼!”
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从树身上方传来,那只已经距离我不到五米的蜥蜴坐骑尾部吃痛,再也无法继续向上攀爬,直接翻滚着摔下树去。
这家伙因为吃痛四肢不停的在空中乱抓,也赶上下方那只刚刚直立起身体的蜥蜴坐骑倒霉,不仅被掉落的蜥蜴坐骑直接砸了一个四脚朝天,而且肚子上还被锋利的爪子直接掏出一个窟窿,一时间蜥蜴坐骑的吼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树下更是瞬间就被蜥蜴坐骑的鲜血给染红一片。
看着两个怪兽在下方做着垂死挣扎,我的内心被强烈的震撼了,也就是这稍一愣神的功夫,远处的鼠人骑兵就直接出手了。
一支羽箭带着破空的呼啸声和燃烧的火焰,犹如一条恶毒的火蛇直接从树叶中钻了进来,等我感觉到箭头的灼热感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避了。
箭头直接透过精钢作战骨骼的缝隙直接钉入了我的左肩之上,在箭头钉入身体的同时,那燃烧的火焰却如同活了一样融入了我的身体,然后顺着血液迅速传遍了全身。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着了火一样,那种犹如置身于火炉中烈火焚烧的炙热感让我恨不得将自己一点点撕碎扔进冰水里浸泡起来,在这种煎熬中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突然眼前一黑头朝下直接从树上栽了下去。
……
我被屋外几声沉闷的钟响声所惊醒,多年的作战经历让我来不及多想翻身下床并迅速躲到门后,同时右手习惯性的去取膝盖处放置的超能元素枪。
一摸之下不由大惊失色,因为超能元素枪已经不在膝盖那里了,我的作战服也已经被换成了一件宽大的长袍。
“哐当!”
屋内响起金属盘子落地的声响,一个梳着长辫子的姑娘正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我。
我的脑袋里还有种火辣辣的灼烧感,看着那个被我吓坏的姑娘我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美女,Sorry,我……我没有恶意!”
我伸出双手一边解释一边走向她的身旁弯腰就去去捡地上掉落的金属盘子。
“啊!$¥&*%!”
长辫子姑娘发出一声尖叫后又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就慌乱的跑出屋去。
长辫子姑娘跑出去没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其中还清晰听见了金属盔甲和武器清脆的撞击声。
屋门猛的被打开,两名身穿重甲手持金属长矛和金属方盾的士兵率先冲了进来,锋利的长矛矛尖齐刷刷指在我的胸口,手里的方盾则直接护住了自己的身体和后方的众人。
看着这两名重甲士兵如临大敌的架势,我只能按着他们的示意缓慢的将手中的金属盘子放在地上,然后乖乖的举起了双手。
见我举起了双手,两名重甲士兵才缓慢的左右分开,但是手中的长矛却依旧保持着之前的状态。
看来无论在哪里,这举手投降和示弱都是通用的啊。
随着两名重甲士兵让开一块空地,后面就闪出了一名身穿灰色长袍的白发老者。
看着众人对这位慈眉善目的灰袍老者众星捧月般的态度,我可以肯定他的身份和地位应该很高。
灰袍老者示意两名重甲士兵放下了手中的长矛,然后给我送上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看着白发老人冲我微笑,我连忙将高举的双手合十冲他鞠了一躬表示谦卑和尊敬,但是这一举动立马引起了那两名重甲士兵的警觉,他们再次将长矛竖起并警惕的注视着我。
也许认定我不是坏人,见到此情景的灰袍老者表情略显尴尬,连忙挥手示意重甲士兵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灰袍老人和老人身后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罩住了头部并且脸带金色面具的人,虽然看不清这个黑袍人的面容,可是还是可以通过黑袍人的身高和黑袍包裹下身体的曲线可以判断出这应该是一个女人。
灰袍老人示意我坐在床边闭上眼睛,之后转身对身后的黑袍女说了几句什么,只见黑袍女点了下头然后就径直走到我的身前,从宽大的黑袍中取出一颗黑色的水晶球体。
水晶球体漆黑如墨,被黑袍女双手紧紧握住至于胸前。灰袍老者则用手势示意我用眼睛盯紧黑袍女手中的水晶球。
起初还有几分尴尬,因为黑袍女这颗水晶球的位置和她丰满的胸部正好处在一条直线上,我的视线总会不自觉的绕过水晶球而被那一对更加圆润的两个半球所吸引。
这个还真的不能怪我思想龌龊低俗,古人有云食性色也。何况我还只是一名二十五岁的一切功能正常的男人,又正好处在男性荷尔蒙无比激情澎湃的年龄,对于女性那诱人的身体缺少一点抵抗力似乎也无可厚非吧。
黑袍女的面容被金色的面具遮挡看不出喜怒,但是眼睛里却射出冰冷的可以杀死人的目光,该不会是我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已经被她察觉了吧?想到这里,我连忙将迷失的视线收回并全部集中在那枚黑色的水晶球体之上。
在黑袍女略显愤怒的咒语声中,黑色的水晶球体在我的注视下宛如一个宇宙间的黑洞,不仅吞噬了我的视线,更在一点点吞噬我的思想和灵魂。
在我不断的注视下,那枚黑色的水晶球已经不在静止不动,那黝黑的颜色开始翻滚涌动起来,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双眼泛白,犹如一具被抽取了灵魂的无脑僵尸般开始浑身抖动。
虽然灵魂已经不在体内,但是伴随身体的抖动一种被皮鞭抽打的电击般的痛苦却不断冲击着我的大脑。
我的抖动越来越快,那种电击的痛苦也越来越明显,此时的我就像一个被执行电刑的死囚犯,很想马上死去却又迟迟无法死去。
持续的电击痛苦让我的身体开始抽搐,嘴角也开始冒出白沫儿,再这样下去估计大小便失禁都是完全有可能的。
“咳咳咳!”
白发老人轻轻的咳嗽了两下。
听到白发老人的轻咳,黑袍女中断了自己越来越激动的吟诵咒语,转而开始变换了另外一种温润婉转的语调开始吟诵。
在黑袍女改变了吟诵咒语的方式和咒语内容后,那枚黑色的水晶球体中不断翻滚涌动的黑色雾气逐渐淡化,直到变成透明状。
黑色的水晶球体此时犹如一枚水晶之球一般晶莹剔透,随着黑袍女的继续吟诵,透明球体中的气体开始腾起淡淡的紫色。
紫色越来越浓,最后竟然犹如绽放的紫罗兰花束一样浓郁起来,这缓慢流动的紫色絮状浓雾给人一种神秘忧郁的失落感。
听着黑袍女犹如天籁一般的吟诵声,那犹如电刑加身的痛苦早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此时的我犹如置身于摇篮般浩瀚的大海之上,又像是在云雾缭绕梦幻的白云之间,那天籁的吟诵犹如周围环绕着无数纯洁美丽的天使,在她们好奇的询问下,我大脑中的记忆犹如开闸的洪水般一桩桩一件件呈现在她们的眼前。
这些记忆有欢乐,有痛苦,有喜悦,亦有悲伤,一时间复杂交织的感情让我的大脑再次陷入混乱迷茫,昏厥后身体再也不受控制直接栽倒在黑袍女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