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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元真出了书店,又在街上买了一些米肉,还有两壶酒,就出城往家里走去,不多时,就又回到了临仙村。

  

临仙村坐落在青山环绕的山谷中,清澈的溪水从村子旁边流过,

  

整个村庄被翠绿的山峦环抱着,村子的建筑都是以木材搭建而成,红砖瓦房与青石小巷相映成趣,村庄中的老房子依山而建,屋顶上覆盖着青苔,窗户上挂着红纱。街道弯曲而窄小,两旁是古老的石头墙,墙上爬满了绿藤和花朵。

  

元真的家,在村尾,三间茅屋,在以木制房屋为主的村子里显得有些寒酸,家中能叫唤的活物只有一条老狗和几只老母鸡了。

  

元真回到家中,用刚买米肉草草的做了一顿饭食,就在灶台边上吃完,又匆匆的离开了家。

  

出了村子,向北走二里多路,便是后山,元真沿着小径一路走过,来到了一个乱葬岗上,这乱葬岗位于后山的一个山谷之中,周围被茂密的树木和荒草覆盖着,都是些无名尸体的坟头,唯一仅剩的几块墓碑,也丢失了名字和年代,只剩下破碎残缺的石块。这时候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乌鸦和其他食腐动物在这里徘徊,时不时地发出阴森的叫声,给整个墓地增添了一丝恐怖的氛围。

  

元真仿佛浑然不觉这里的恐怖和荒凉气氛,而是拿起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划了一个圆圈,然后站了进去,又从怀中拿出那本刚买的《阳明心学考》,开始朗声背诵。

  

不知不觉,竟已经日薄西山,月牙升起,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书中的文字也看不清了,元真合上书本,盘膝坐下,开始默默回味之前已经背诵过的内容。

  

  

这一回味,竟又到了午夜时分,这元真自下午到午夜,在这圆圈里,竟是一步也没有离开。

  

正当元真入定回味之时,一阵阴风却自离他十几丈远的一座荒坟里吹荡过来,隐隐灼灼一个身长丈二,青面獠牙,头生双角的怪物,出现在了元真的头顶之上,嘴里念念有词又不似人语,“哼,小魔我也是时运不济,离开魔界来这人间,本想顺路夺点血食享用,却不想撞上了茅山下来的小杂毛,竟把我的形体打散,还要拘禁我的神魂,幸亏我的血魔分身大法略有小成,拼的耗费三百年功力才侥幸逃得一丝神魂,躲在这乱坟岗上靠吸取一点残魂阴气苟延残喘,却不想这午夜时分,竟有这少年自已送上门来,本想吸他血食却苦无自己形体已被打散,说不得要施展摄魂夺舍之术来侵入这小子的身体了,虽然这小子身体瘦弱不似我魔族身体健壮好用,但总可借其躯体回到魔界再做打算,不强似在这里挣命等死。。。。。。”

  

但见这魔手决变换,一连掐了十几个印决,魔魂更加虚幻,似一股青烟一样钻进了少年的眉心,直奔少年的上丹田神府而去。

  

元真正自闭目诵书,忽感一阵倦意袭来,竟自睡着了。恍惚之间,进入了梦境。

  

“元真小子,你这野种,你是天生灾星克父克母,快点跪下给我们磕头,否则今天定要将你挂在树上。”

  

元真愤怒的握紧了拳头,望着面前的一众少年,竟都是熟悉的面孔,赵二狗,李福,还有几个同村的娃娃,想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们欺负自己了,自己手上还残留着被他们打的伤疤。

  

啪!一个耳光打在了元真的脸上,赵二狗虽然不比元真大几岁,却因为家中足食而生的高大,这一记耳光打的元真头晕目眩,耳鸣阵阵,“你这杂种,不服怎的,竟然还敢握拳头,来来来,我给你一把刀,你就照着我的胸口刺下去,你要是不敢刺我,我就刺死你,来,看看你是不是天生的怂货!”

  

赵二狗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短刀,扔到元真面前,恶狠狠的看着他。

  

元真望着地上的短刀,一阵血气翻涌,刚想一把拿住,手却停在半空之中,又慢慢收了回去。心想,若是将他一刀刺死,说不得自己定要偿命,至于他说如若不刺他就反杀他,料想这山野顽童也未必有这个勇气杀人。

  

啪!又是一记耳光,“拿啊,我让你拿,我数到三,你不拿,我就刺死你。”赵二狗得意洋洋的搓着手,说道,“一,”

  

  

“二。。。。。。”

  

“三!”

  

赵二狗猛地把刀从地上捡起来,就朝元真刺去,在正要刺到元真心脏的时候,又突然停住了。

  

元真望着面前拿刀的赵二狗,脸上竟然泛起了一股嘲讽的微笑,赵二狗气急,招呼众人,“给我往死里打。。。。。。”

  

元真脑中忽然一片黑暗,再一睁眼,发现自己正在院试的考场之上,奋笔疾书,今年是元真考取秀才的日子,元真为此准备了好些时日,想起自己画地为牢的读书过程,不禁自己也感到一阵心酸,但元真也有这个底气,胸中之学识,在此县之中,当无出其右者。只是入试之前,风闻本县教谕人品不佳,收受贿赂,但元真知道本县秀才名额足有十名之多,总不会把自己这个第一名刷下去吧,想那教谕总应是要顾忌一下风评的,问题不大。

  

说不多时,本来两个时辰的考试时间,元真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答完了一应考题,站起身来将考卷恭敬的递了上去,却不想教谕看了一眼他的考卷,竟随手一挥将其扔到了地上,斥道:“佐尔小小童生,不遵考场之礼,兀自尊大,你看哪个童生跟你一样草草交卷,真是有辱斯文,教化之风污矣!”

  

元真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教谕,耳边又听到同院考生窃笑,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教谕见他拂袖而走,兀自不平,又喝道:“心虚不定,目无尊长,孺子不可教也,有我在日,你终生都勿再想踏入这贡院之门!”

  

元真听到教谕的话,心中猛地一颤,却也不再回头,心知这教谕定是把自己的名额已经货与他人,自己兀自争辩也是自取其辱于事无补。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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